第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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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琳娜身為公爵的獨生女，天賦強大，地位尊崇。
蘇渃和她一起出席拍賣會，感情熟稔的消息，很快就傳遞到外面，不管眾人心中作何感想，至少面上對卡爾德家族又熱情了幾分。
拍賣會上，蘇渃買了些制作藥劑的小玩意，又入手了一個空間手鐲，平時能裝點東西。拒絕了卡琳娜送自己回家，她穿著白色的魔法袍，在王城閑逛起來。
小巧的魔法燈，溫暖的黃色，照亮街邊來來往往的人群。
他們和身邊的人寒暄著，帶著熱情的微笑。
蘇渃從零碎的話語中，才知道了今天是光明教延做彌撒的日子，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，只要排隊，就能領取一小管聖水，喝下去後，百病全消，還能強身健體。
透明的玻璃試管，木頭塞子塞住開口。
清澈的水中，大量的光明元素靜靜蟄伏在其中。
真·神藥。
蘇渃看的嘆為觀止，在腦海裏和系統閑聊起來：“我回現實世界時，能帶一點聖水回去嗎？”一口氣灌一大壺，說不定裏面的光明元素能直接將癌細胞祛除。
520：“不行哦。”
果然如此。
她幽幽的嘆一口氣，繼續朝遠方走著，白色的袍子後面有一頂大大的帽子，蘇渃不知何時帶在了頭上，只露出一個尖細的下巴。周圍的光亮越來越少，一步又一步的，走向了黑暗。
系統不解：“你不回家嗎？”
蘇渃‘嗯’了一聲：“還有點事。”
系統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，她繼續道：“聽說西區的貧民窟有一片小樹林，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裏面。”
“……宿主你要做什麽？”
“光系魔法在宿舍就可以試驗，但是暗系我至今都沒拿實物練手過。”蘇渃無比真誠道：“聽說死人多地方，更加容易召喚亡靈仆人。”
系統撲通一下給大佬跪了。
“放心，我繞路過來的，不會有人發現的。”
走過黑暗籠罩的骯臟的貧民窟，來到後方的小樹林處。
賤民沒人權，帝國的守衛也不愛管這邊的事，很多人有恩怨，私鬥殺了人後，就會將人拖到這一塊兒埋葬起來。時間久了，越來越多的人效仿，原本蔥蔥郁郁的樹林，經過鮮血的滋養，長的越發高大茂盛。
一進入林子，感受著周圍活躍的黑暗元素。
“這個地方果然沒來錯。”她感嘆。
光系魔法蘇渃都自學到二級了，暗系至今卻只會將元素籠罩在腳底，遮掩氣息，增加速度。之前學校的賽場上，她能快速的打敗靈渃和費爾，暗系元素功不可沒。
“宿宿宿主你要做什麽！！”
蘇渃理所當然道：“召喚亡靈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
蘇渃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靠靠靠靠靠！！！我拍鬼啊啊！！！宿主你等等，讓我先下個線，過了淩晨我再來找你。”
“嗯？？？”蘇渃震驚道：“還有這種操作。”
系統沒回應，看來是溜了。
蘇渃對此表示了十二分的鄙視，一個虛擬的數據系統，竟然會怕鬼？
一個人站在黝黑的林子裏，周圍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小動物細碎的喵嗚聲，風吹動樹葉，簌簌作響，周圍的氛圍，再來個紅衣服的女鬼，恐怖片的場景就全部布置完畢。
這裏不是現實，死去也只是換個世界隨便浪。
蘇渃迷之淡定的開始施展黑暗魔法。
黑夜的遮掩下，輕盈細碎的元素落入滿是枯葉的土地，一次不成就再試一次，在錯誤中不斷地前進改造，不知過了多久，蘇渃聽到了輕微的‘噗噗’聲。
像是手指捅破薄膜一樣。
屬於人的手骨，穿破腥濕的土地，在皎潔的月光下發出森冷的光芒。
“成功了嗎？”
蘇渃小聲嘀咕了一句，左右看了看，數了數骨頭的數量。
不多，只有三個。
還是最低級的骷髏士兵，就地取材，感覺輕輕踹一腳就會散架。
其中一個骷髏，頭上還頂著一撮翠綠的野草，歪著頭的模樣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愛。蘇渃看的淺笑起來，微風拂過，吹起白色的魔法袍，一縷銀色的發絲，突兀的出現在視線中。
等等！
銀色？？
蘇渃飛快的後退幾步，盯著對面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。
那人穿著一身純黑色、不帶任何花紋的袍子，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，只露出一點點尖細的下巴，手指骨結分明，白皙瑩潤，透著健康的光澤。
從手指來看，年齡應該不大。
“你是誰？？”蘇渃特意粗著嗓音詢問。
“一個無聊的、路過的人罷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蘇渃微微點頭，小心翼翼的朝後面退著，只要對方一有動作，就立刻逃跑。好在那人貌似真的只是碰巧到了這兒，任由她就此離去。
好危險。
下一次不能再隨便亂跑了，
即使她的天賦好，這會兒也只是個普通的低級魔法師，遇到了強者，估計話都說不出來，就要被弄死了。
蘇渃回了房間，舒服的泡了個玫瑰花瓣浴，洗去一天的疲憊，很快的陷入了睡夢中。
不管外面如何風雨飄搖，學校內部依舊寧靜。
成為年紀第一的蘇渃，憑借著實力和美貌，坐擁迷弟無數，每天都能收獲到自薦枕席的少年少女，熱情奔放，玫瑰花收了一束又一束。
費爾和靈渃兩個人最近低調了許多。
聽麗娜說他們卯足了勁兒等著在下一次的比試中打敗她，奪得魁首，學習的十二分認真。
蘇渃聞言只是笑笑。
進步的從來不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當天夜裏，天空上繁星點點，仿佛銀河般連成一片。蘇渃照常的將傭人打發了出去，坐在房間內冥想吐息著，不知過了多久，覺得差不多了時，她剛剛睜開眼，便被那一襲黑色給奪取了眸光。
蘇渃：“？？？！！！！”
黑衣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是誰？你怎麽進來的。”蘇渃嘴裏說話吸引著對方的註意力，手卻毫不猶豫的伸向了學校發的令牌，只要捏碎這個，院長就會有感應，很快就會來救她。
“我很無聊。”他慢吞吞的說著。
令牌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，飛到了男人手裏。
蘇渃暗罵一句艹，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手，臉色甚至還掛上了虛偽的假笑：“這位先生，請問我們見過嗎？”
“嗯。”他點頭。
蘇渃：“……”
“三天前，西區的貧民窟。”
“先生您大概認錯人了。”她裝傻充楞，“如您所見，我是一位貴族，可沒有在西區閑逛的愛好。”
“哦！是嗎？”
“當然了。”
男人站起身子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，空氣恍如凝滯般，死死的壓著蘇渃，讓她動彈不得：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就去死好了。”白皙的手，微涼沒有溫度，掐在了少女纖細的脖頸。
“……”
蘇渃在心底暗罵幾句臟話，面上卻十分識相的坦白從寬：“等等！我承認，那人確實是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說著，他松開了手，變成了之前人畜無害的模樣。
蘇渃揉了揉脖子，之前沖擊而來的殺氣還未褪去，讓她的身體下意識的有點不舒服，深吸一口氣，裝的乖巧又無害：“先生，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對嗎？”
“嗯。”
蘇渃詢問：“那你過來是……有什麽需要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這天感覺聊不下去了。
“只是……稍微對你有點興趣。”他道：“光系和暗系同時存在於你的身體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，唔！有意思。”
蘇渃：“……”
真·躺槍。
天賦這種事，難道是她能控制的嗎？
“就像是水火不相容，擁有光暗雙系的人不是沒有，但絕大多數只要開始修煉，過不了多久就會像是盛多了水的氣球，‘膨’的一聲炸開。”
男人的嗓音舒緩縹緲，聽著便是一種無上的享受。
可他說出的那些事，讓蘇渃頭皮發麻。
“你的光系魔法太強了，再不修煉暗系的話，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。”他十分友好的指出一個事實。
蘇渃虛心求教：“你要教我暗系魔法嗎？”
男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無辜臉：“……”
免費送上門的師傅，不要白不要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男人像是被打敗了似的，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：“好吧！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做。”
話畢，他一手扯住少女的衣領，眼前一花，宛如雲霄飛車般的眩暈感襲來，等蘇渃站好後，就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之前才去過的小樹林。
註意到少女疑惑的視線，男人解釋道：“這裏比較適合修煉。”
“那學校？？”
“學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謝謝師傅。”蘇渃笑的嬌俏可愛。
黑·師傅·衣人：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多了個徒弟？
蘇渃這樣叫他，也有自己的考量。帝國魔法學院的院長是九級的魔法師，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來去自如，至少也是個九級，這麽一個金大腿、免費勞動力放在眼前，不物盡其用，不是她的風格啊！
對方大概真的很閑，一邊和蘇渃講解著暗系魔法，一邊動手操作。
堅決杜絕理論上的巨人，行動上的矮人。
蘇渃的學習天賦不差，有了個肆意揮灑的環境後，很快的就摸索的上了手。
兩個人一個教，一個學。
不知不覺中，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“可以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黑衣人道。
蘇渃點了點頭，伸出白嫩如蔥段的手指，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，笑的無辜又溫和：“師傅，見面禮還沒給呢？”
黑衣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絲毫不退的站在原地。
“給你。”他沒好氣道：“就沒見過你這麽貪婪的小家夥。”
得了好處的蘇渃笑瞇瞇的，絲毫不想和他進行口舌之爭。
回到學校的宿舍時，天色已經大亮，見距離她的課程還有一個多小時，蘇渃幹脆的將男人給她的東西拿出來摸索著，一個巴掌大的小圓盤，隨手一放，周圍三米內的元素頓時增多了兩倍。
唔！
看起來應該是個輔助修煉的東西。
蘇渃知道這玩意可不便宜，上次參加拍賣會時，有個只能增多一倍的東西，拍賣了足足八萬金幣。而她這個，價格至少得翻倍。
“果然是金大腿啊！”
她和系統感嘆道。
因為害怕鬼魂下線剛剛上線的系統懵逼：“……”發生了什麽嗎？？
之後的一個月，蘇渃的成績在天降師傅的教導下突飛猛進。
他的講解深入淺出，淺顯易懂，比學校的老師高了好幾個段位，甚至是光系的魔法，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，讓兩者始終的維持著一個平衡。
蘇渃裝成乖乖牌學生，不但學了知識，得了實戰經驗，還從對方手裏挖出了不少好東西。
比如九級的治療卷軸，人只要還有一口氣，撕開立馬能活蹦亂跳的，救助神器。
再比如仿佛不要錢的瞬移卷軸，用來逃跑妥妥的。
再再比如鑲嵌七級晶核的光系法杖——咳咳！更高的等級蘇渃根本沒法用又太打眼，這玩意是黑衣人從空間手鐲裏掏了好久的，隨手扔出來，並表示十分嫌棄的垃圾。
和權杖一塊兒丟出來的，還有一大堆七、八級各式各樣的卷軸。
拿出去拍賣的話，一張至少能得到三萬金幣。
而她的便宜師傅表示，手鐲空間太大，很多廢品放的太久，忘記了。
蘇渃聞言立馬表示自己身為徒弟，有責任為師傅分憂解難，這種甜蜜的負擔，請不要猶豫的全部朝她扔過來，她會滿含熱淚的收下。
黑衣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無辜臉：“……”
真·壕無人性大佬，偶爾她都會懷疑，這位是不是偷偷把帝國貴族的倉庫都搬空了。
短短一個月的時間，蘇渃就依靠撿垃圾完成了貧窮貴族少女到小富翁的路程。
可喜可賀。
月底考核到來的前一天，費爾和靈渃兩個人胸腔中滿是鬥志，幻想著自己在擂臺上將蘇渃打的哭唧唧，誰知道不過半天時間，就傳來消息。
蘇渃她……跳級了。
眾人：“……”
費爾：“……”
靈諾：“……”
這一舉動，比直接將費爾等人打趴下還令人難受，他們還是一年級的，對方就直接成為前輩了？喵喵喵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，他們甚至連挑戰的機會都沒有。
歷年來跳級的並非沒有，但像蘇渃這般，短短兩個月就跳的。
絕對是鳳毛麟角。
在眾人懷疑的視線中，蘇渃在二年級的擂臺賽上，成功進入進入前十，即使只是掉在了尾巴上，也足夠讓所有人驚掉眼球。
靠靠靠！
這特麽還是人嗎？——同年級的少年少女懷疑人生中。
只論魔法的儲存，蘇渃可能沒法和修煉了一年多的二年級生比，但實戰的話，在黑衣人變態的教導下，只窩在學校的學生們，又怎麽和她比呢？
於是，原本已經平靜的貴族圈子，由於蘇渃出彩耀眼的表現，又起了轟動。
她的資料被一再的加密，送到了眾人的手中。
原本還自持矜貴的老牌貴族，也開始向卡爾德家族示好。
一個天才少女，在對方還落魄時雪中送炭，總好過等她發達後，再去錦上添花。
一場又一場的宴會請帖送到了卡爾德家族的府邸裏，其中最讓蘇渃沒想到的，大概是皇帝也送了一張請帖過來，卡爾德男爵看到的時候，整個人興奮的差點抽搐著暈了過去。
“天哪天哪天哪！！我不是在做夢吧。”
“當然了，親愛的。”卡爾德夫人轉了個圈，“孩子們，快快快，我們得準備新的禮服了，記住你們的禮儀，絕對不能在陛下的面前失禮。”
時間緊迫，找人重新定做禮服已經來不及了。
只能將之前做好的讓人重新改造一下，上面的裝飾換成更加貴重的珠寶。
蘇渃看的嘆為觀止。
這一夜，卡爾德家除了蘇渃以外，所有人都興奮的睡不著。他們竟然拿到了帝王的請帖，上階貴族的入門卷，曾經的落魄如過眼雲煙，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。
而這一切，都是渃伊帶給他們的。
蘇渃的地位，由此更加上了一個臺階。
卡爾德男爵在她面前，都自覺的低了兩分，說話更加的溫柔和氣，看起來簡直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似的。
蘇渃：“……”
帝國皇宮副廳，這一次的宴會的場地。
“SS級，和S級的天賦相比，沒想到差距會這麽大。”下巴上滿是胡須的帝王單手撐著下顎，目光落在前方的中年男人身上，“你說，教皇修煉了一千年，會有多強？”
“陛下。”男人無奈的叫了一聲。
這種事，誰會知道啊。
“哈哈哈哈哈！！朕隨口問問。”他豪爽的大笑兩聲，“今天的宴會朕邀請了卡爾德家族，這位備受院長你吹捧的小淑女，今天朕可要好好看看她的真面目。”
“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
男人十分自信的說。
拉西裏斯王入場的時候，宴會裏的人早早就到齊了，眾人姿態恭敬的朝這位強大的王者行禮。
蘇渃站在後面，餘光中瞥到光明教延的紅衣主教只是微微鞠身，神色十分的冷淡自若，並沒有行單膝跪地禮。不由的在心中感嘆，果然是大佬中的大佬，地位尊崇啊！
光明教延中，地位最高的便是教皇，其次是七大紅衣主教。
唔！
聽聞教皇是要全身心的將自己奉獻給神，不許接近女色，更遑論娶妻生子。
活了一千年的老處男。
也是夠淒慘。
蘇渃假慈悲了幾秒，很快就將心神放在了宴會上，反正這位傳說中的教皇，已經十幾年沒出現在人前了，古董人物，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，沒必要想太多。
“渃伊小姐。”
“嗯？？”蘇渃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傭。
“陛下找您，請您隨我上座。”
在來之前，蘇渃已經有這個準備了，畢竟是白接了一大份禮，皇帝接見很正常。她隨著女傭在眾人隱晦的打量中一步一步的上前。止步，行禮。
“渃伊.卡爾德，見過陛下。”
拉西裏斯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下方的少女，滿意的點點頭：“不錯，你——”
後面的話還未說完，守著大廳門口的侍衛再次推開厚重的大門，伴隨著仆人尖銳到嘶啞的嗓音，一名穿著白袍的男人緩緩踏入室內：“教皇陛下——耶爾德.拉裏普大人到！！！”
男人的外貌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，銀發及腰，金色的雙眸，俊美的五官宛若仙人，氣勢強大中又透露出幾分聖潔的縹緲。
這就是光明教延的至高掌權人。
傳說中活了一千年的教皇。
噫？好年輕。這是蘇渃的第一印象。
宴會眾人：“…………”
皇帝：“…………”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紅衣主教，之前對拉西裏斯王不冷不熱的中年男人，單膝跪地，滿臉狂熱的行禮。
有了他開頭，其餘人也紛紛反應過來。
他們是帝國的人，因此只需要像之前的紅衣主教般，微微鞠躬表示恭敬就可以了。低著頭，眼神卻總是忍不住的朝教皇看去，這可是真·老古董。
馬丹哦！
這一次看完了，誰知道下一次得等到什麽時候。
銀發的教皇所過之處，人群自發的分開一條道路。最終，他站在了帝王的下方，也就是蘇渃的旁邊，眾人原本的視線分給了金發的少女一丟丟，眸中滿是艷羨。
嚶嚶嚶！
他們也想和教皇陛下站在一起。
“哦！耶爾德，上一次見你還是在十八年前，這可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。”拉西裏斯王過了許久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他吩咐身側的侍衛：“給朕旁邊加個位置。”
教皇淡漠的點點頭，說出的話卻狠狠的戳到了人的痛點：“上次你還是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夥。”
現在都成了油膩的中年大叔了。
“今天怎麽想到了外出，以前每次給你的請帖，從來沒見你來過。”
“嗯，大概是無聊吧。”
“呵呵呵！是嗎？”
耶爾德點點頭，單看外貌，拉西裏斯王要比他大至少一輪，誰會想到他才是那個老不死的。
“時間太長，就很容易無聊。”說著，他坐在了帝王旁邊的位置上。
拉西裏斯王：“……奢侈的煩惱呵呵呵！”
下方偷瞥了一眼的蘇渃：“……”
感覺拉西裏斯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給教皇一拳，打爛他那張裝逼的臉。
“嗯？？你是誰？”耶爾德開口。
蘇渃左右看了一圈，發現這位銀發的教皇正把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她的身上。但是……並沒有殺氣和壓力，仿佛只是隨口的問了一下。
“啟稟陛下，我是渃伊.卡爾德，卡爾德男爵的幼女。”
“光系法師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S級。”
渃伊點點頭：遲疑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為什麽不來教延。”銀發的教皇坐在上位，金色的雙眸盛不下一絲一毫的情感，冰冷的宛如無機質的機器，“教延有著最完美的光系秘法和老師。”
這話聽起來，就像是對渃伊發洩不滿一樣。
周圍的貴族們不由的都向少女投向憐憫的目光，得罪了教皇，嘖嘖嘖！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。
卡爾德家族的人更是害怕極了，身子輕微的發顫，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，擔憂的看著蘇渃。
但奇異的是，蘇渃竟然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了幾分……撒嬌不滿的味道？不不不！這肯定是她的錯覺。穩了穩心神，蘇渃淺笑著，不慌不忙的將檢測時鬧出的烏龍事說了一遍。
耶爾德：“真是不湊巧啊。”
“對此我很遺憾，陛下。”才怪！去了光明教延，她還練個鬼的暗系魔法，分分鐘被抓住扔出門好不好！！！
拉西裏斯王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，出來打圓場：“行了，渃伊你下去吧。”他可不要自家好不容易抓住的SS級，莫名其妙的就被怒氣大發的教皇針對，從而暴斃。
“走什麽。”
男人聲音輕巧，指了指自己下方的空位：“坐吧。”
蘇渃：“……”
拉西裏斯王：“……”
眾人：“………”
一定是他們今天開門的方式不對啊靠靠靠！！！
教皇大人有命令，蘇渃一個小小的貴族哪裏敢抵抗，乖巧的坐了上去。
與此同時，帝國的兩任繼承人，安格斯王子以及凱瑟琳公主總算是湊了過來，坐在了拉西裏斯王的下方。
紅衣主教緊隨其後。
於是，便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六人對坐的場景。
身份最低的蘇渃：“……”
這教皇是腦子有病嗎！！！
“你現在是幾級魔法師？”在這詭異的氣氛下，教皇第一個開口，饒有興趣的盯著蘇渃，詢問道。
蘇渃畢恭畢敬道：“稟告陛下，目前已經二級了。”
“剛剛入學就有這個成就，很不錯。”
“謝陛下誇獎。”
耶爾德：“不用這麽生疏，如果不是意外的話，你現在應該是教延的人。”說到這裏，他竟然頗為難過的嘆了一口氣，讓下方的紅衣主教都快哭了。
“我很喜歡你，不如你來做的我徒弟好了。”耶爾德一臉平靜的甩下一個大大的地雷。
蘇渃：“？？？？！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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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渃和她一起出席拍賣會，感情熟稔的消息，很快就傳遞到外面，不管眾人心中作何感想，至少面上對卡爾德家族又熱情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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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巧的魔法燈，溫暖的黃色，照亮街邊來來往往的人群。
他們和身邊的人寒暄著，帶著熱情的微笑。
蘇渃從零碎的話語中，才知道了今天是光明教延做彌撒的日子，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，只要排隊，就能領取一小管聖水，喝下去後，百病全消，還能強身健體。
透明的玻璃試管，木頭塞子塞住開口。
清澈的水中，大量的光明元素靜靜蟄伏在其中。
真·神藥。
蘇渃看的嘆為觀止，在腦海裏和系統閑聊起來：“我回現實世界時，能帶一點聖水回去嗎？”一口氣灌一大壺，說不定裏面的光明元素能直接將癌細胞祛除。
520：“不行哦。”
果然如此。
她幽幽的嘆一口氣，繼續朝遠方走著，白色的袍子後面有一頂大大的帽子，蘇渃不知何時帶在了頭上，只露出一個尖細的下巴。周圍的光亮越來越少，一步又一步的，走向了黑暗。
系統不解：“你不回家嗎？”
蘇渃‘嗯’了一聲：“還有點事。”
系統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，她繼續道：“聽說西區的貧民窟有一片小樹林，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裏面。”
“……宿主你要做什麽？”
“光系魔法在宿舍就可以試驗，但是暗系我至今都沒拿實物練手過。”蘇渃無比真誠道：“聽說死人多地方，更加容易召喚亡靈仆人。”
系統撲通一下給大佬跪了。
“放心，我繞路過來的，不會有人發現的。”
走過黑暗籠罩的骯臟的貧民窟，來到後方的小樹林處。
賤民沒人權，帝國的守衛也不愛管這邊的事，很多人有恩怨，私鬥殺了人後，就會將人拖到這一塊兒埋葬起來。時間久了，越來越多的人效仿，原本蔥蔥郁郁的樹林，經過鮮血的滋養，長的越發高大茂盛。
一進入林子，感受著周圍活躍的黑暗元素。
“這個地方果然沒來錯。”她感嘆。
光系魔法蘇渃都自學到二級了，暗系至今卻只會將元素籠罩在腳底，遮掩氣息，增加速度。之前學校的賽場上，她能快速的打敗靈渃和費爾，暗系元素功不可沒。
“宿宿宿主你要做什麽！！”
蘇渃理所當然道：“召喚亡靈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
蘇渃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靠靠靠靠靠！！！我拍鬼啊啊！！！宿主你等等，讓我先下個線，過了淩晨我再來找你。”
“嗯？？？”蘇渃震驚道：“還有這種操作。”
系統沒回應，看來是溜了。
蘇渃對此表示了十二分的鄙視，一個虛擬的數據系統，竟然會怕鬼？
一個人站在黝黑的林子裏，周圍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小動物細碎的喵嗚聲，風吹動樹葉，簌簌作響，周圍的氛圍，再來個紅衣服的女鬼，恐怖片的場景就全部布置完畢。
這裏不是現實，死去也只是換個世界隨便浪。
蘇渃迷之淡定的開始施展黑暗魔法。
黑夜的遮掩下，輕盈細碎的元素落入滿是枯葉的土地，一次不成就再試一次，在錯誤中不斷地前進改造，不知過了多久，蘇渃聽到了輕微的‘噗噗’聲。
像是手指捅破薄膜一樣。
屬於人的手骨，穿破腥濕的土地，在皎潔的月光下發出森冷的光芒。
“成功了嗎？”
蘇渃小聲嘀咕了一句，左右看了看，數了數骨頭的數量。
不多，只有三個。
還是最低級的骷髏士兵，就地取材，感覺輕輕踹一腳就會散架。
其中一個骷髏，頭上還頂著一撮翠綠的野草，歪著頭的模樣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愛。蘇渃看的淺笑起來，微風拂過，吹起白色的魔法袍，一縷銀色的發絲，突兀的出現在視線中。
等等！
銀色？？
蘇渃飛快的後退幾步，盯著對面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。
那人穿著一身純黑色、不帶任何花紋的袍子，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，只露出一點點尖細的下巴，手指骨結分明，白皙瑩潤，透著健康的光澤。
從手指來看，年齡應該不大。
“你是誰？？”蘇渃特意粗著嗓音詢問。
“一個無聊的、路過的人罷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蘇渃微微點頭，小心翼翼的朝後面退著，只要對方一有動作，就立刻逃跑。好在那人貌似真的只是碰巧到了這兒，任由她就此離去。
好危險。
下一次不能再隨便亂跑了，
即使她的天賦好，這會兒也只是個普通的低級魔法師，遇到了強者，估計話都說不出來，就要被弄死了。
蘇渃回了房間，舒服的泡了個玫瑰花瓣浴，洗去一天的疲憊，很快的陷入了睡夢中。
不管外面如何風雨飄搖，學校內部依舊寧靜。
成為年紀第一的蘇渃，憑借著實力和美貌，坐擁迷弟無數，每天都能收獲到自薦枕席的少年少女，熱情奔放，玫瑰花收了一束又一束。
費爾和靈渃兩個人最近低調了許多。
聽麗娜說他們卯足了勁兒等著在下一次的比試中打敗她，奪得魁首，學習的十二分認真。
蘇渃聞言只是笑笑。
進步的從來不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當天夜裏，天空上繁星點點，仿佛銀河般連成一片。蘇渃照常的將傭人打發了出去，坐在房間內冥想吐息著，不知過了多久，覺得差不多了時，她剛剛睜開眼，便被那一襲黑色給奪取了眸光。
蘇渃：“？？？！！！！”
黑衣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是誰？你怎麽進來的。”蘇渃嘴裏說話吸引著對方的註意力，手卻毫不猶豫的伸向了學校發的令牌，只要捏碎這個，院長就會有感應，很快就會來救她。
“我很無聊。”他慢吞吞的說著。
令牌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，飛到了男人手裏。
蘇渃暗罵一句艹，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手，臉色甚至還掛上了虛偽的假笑：“這位先生，請問我們見過嗎？”
“嗯。”他點頭。
蘇渃：“……”
“三天前，西區的貧民窟。”
“先生您大概認錯人了。”她裝傻充楞，“如您所見，我是一位貴族，可沒有在西區閑逛的愛好。”
“哦！是嗎？”
“當然了。”
男人站起身子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，空氣恍如凝滯般，死死的壓著蘇渃，讓她動彈不得：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就去死好了。”白皙的手，微涼沒有溫度，掐在了少女纖細的脖頸。
“……”
蘇渃在心底暗罵幾句臟話，面上卻十分識相的坦白從寬：“等等！我承認，那人確實是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說著，他松開了手，變成了之前人畜無害的模樣。
蘇渃揉了揉脖子，之前沖擊而來的殺氣還未褪去，讓她的身體下意識的有點不舒服，深吸一口氣，裝的乖巧又無害：“先生，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對嗎？”
“嗯。”
蘇渃詢問：“那你過來是……有什麽需要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這天感覺聊不下去了。
“只是……稍微對你有點興趣。”他道：“光系和暗系同時存在於你的身體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，唔！有意思。”
蘇渃：“……”
真·躺槍。
天賦這種事，難道是她能控制的嗎？
“就像是水火不相容，擁有光暗雙系的人不是沒有，但絕大多數只要開始修煉，過不了多久就會像是盛多了水的氣球，‘膨’的一聲炸開。”
男人的嗓音舒緩縹緲，聽著便是一種無上的享受。
可他說出的那些事，讓蘇渃頭皮發麻。
“你的光系魔法太強了，再不修煉暗系的話，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。”他十分友好的指出一個事實。
蘇渃虛心求教：“你要教我暗系魔法嗎？”
男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無辜臉：“……”
免費送上門的師傅，不要白不要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男人像是被打敗了似的，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：“好吧！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做。”
話畢，他一手扯住少女的衣領，眼前一花，宛如雲霄飛車般的眩暈感襲來，等蘇渃站好後，就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之前才去過的小樹林。
註意到少女疑惑的視線，男人解釋道：“這裏比較適合修煉。”
“那學校？？”
“學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謝謝師傅。”蘇渃笑的嬌俏可愛。
黑·師傅·衣人：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多了個徒弟？
蘇渃這樣叫他，也有自己的考量。帝國魔法學院的院長是九級的魔法師，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來去自如，至少也是個九級，這麽一個金大腿、免費勞動力放在眼前，不物盡其用，不是她的風格啊！
對方大概真的很閑，一邊和蘇渃講解著暗系魔法，一邊動手操作。
堅決杜絕理論上的巨人，行動上的矮人。
蘇渃的學習天賦不差，有了個肆意揮灑的環境後，很快的就摸索的上了手。
兩個人一個教，一個學。
不知不覺中，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“可以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黑衣人道。
蘇渃點了點頭，伸出白嫩如蔥段的手指，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，笑的無辜又溫和：“師傅，見面禮還沒給呢？”
黑衣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絲毫不退的站在原地。
“給你。”他沒好氣道：“就沒見過你這麽貪婪的小家夥。”
得了好處的蘇渃笑瞇瞇的，絲毫不想和他進行口舌之爭。
回到學校的宿舍時，天色已經大亮，見距離她的課程還有一個多小時，蘇渃幹脆的將男人給她的東西拿出來摸索著，一個巴掌大的小圓盤，隨手一放，周圍三米內的元素頓時增多了兩倍。
唔！
看起來應該是個輔助修煉的東西。
蘇渃知道這玩意可不便宜，上次參加拍賣會時，有個只能增多一倍的東西，拍賣了足足八萬金幣。而她這個，價格至少得翻倍。
“果然是金大腿啊！”
她和系統感嘆道。
因為害怕鬼魂下線剛剛上線的系統懵逼：“……”發生了什麽嗎？？
之後的一個月，蘇渃的成績在天降師傅的教導下突飛猛進。
他的講解深入淺出，淺顯易懂，比學校的老師高了好幾個段位，甚至是光系的魔法，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，讓兩者始終的維持著一個平衡。
蘇渃裝成乖乖牌學生，不但學了知識，得了實戰經驗，還從對方手裏挖出了不少好東西。
比如九級的治療卷軸，人只要還有一口氣，撕開立馬能活蹦亂跳的，救助神器。
再比如仿佛不要錢的瞬移卷軸，用來逃跑妥妥的。
再再比如鑲嵌七級晶核的光系法杖——咳咳！更高的等級蘇渃根本沒法用又太打眼，這玩意是黑衣人從空間手鐲裏掏了好久的，隨手扔出來，並表示十分嫌棄的垃圾。
和權杖一塊兒丟出來的，還有一大堆七、八級各式各樣的卷軸。
拿出去拍賣的話，一張至少能得到三萬金幣。
而她的便宜師傅表示，手鐲空間太大，很多廢品放的太久，忘記了。
蘇渃聞言立馬表示自己身為徒弟，有責任為師傅分憂解難，這種甜蜜的負擔，請不要猶豫的全部朝她扔過來，她會滿含熱淚的收下。
黑衣人：“……”
蘇渃無辜臉：“……”
真·壕無人性大佬，偶爾她都會懷疑，這位是不是偷偷把帝國貴族的倉庫都搬空了。
短短一個月的時間，蘇渃就依靠撿垃圾完成了貧窮貴族少女到小富翁的路程。
可喜可賀。
月底考核到來的前一天，費爾和靈渃兩個人胸腔中滿是鬥志，幻想著自己在擂臺上將蘇渃打的哭唧唧，誰知道不過半天時間，就傳來消息。
蘇渃她……跳級了。
眾人：“……”
費爾：“……”
靈諾：“……”
這一舉動，比直接將費爾等人打趴下還令人難受，他們還是一年級的，對方就直接成為前輩了？喵喵喵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，他們甚至連挑戰的機會都沒有。
歷年來跳級的並非沒有，但像蘇渃這般，短短兩個月就跳的。
絕對是鳳毛麟角。
在眾人懷疑的視線中，蘇渃在二年級的擂臺賽上，成功進入進入前十，即使只是掉在了尾巴上，也足夠讓所有人驚掉眼球。
靠靠靠！
這特麽還是人嗎？——同年級的少年少女懷疑人生中。
只論魔法的儲存，蘇渃可能沒法和修煉了一年多的二年級生比，但實戰的話，在黑衣人變態的教導下，只窩在學校的學生們，又怎麽和她比呢？
於是，原本已經平靜的貴族圈子，由於蘇渃出彩耀眼的表現，又起了轟動。
她的資料被一再的加密，送到了眾人的手中。
原本還自持矜貴的老牌貴族，也開始向卡爾德家族示好。
一個天才少女，在對方還落魄時雪中送炭，總好過等她發達後，再去錦上添花。
一場又一場的宴會請帖送到了卡爾德家族的府邸裏，其中最讓蘇渃沒想到的，大概是皇帝也送了一張請帖過來，卡爾德男爵看到的時候，整個人興奮的差點抽搐著暈了過去。
“天哪天哪天哪！！我不是在做夢吧。”
“當然了，親愛的。”卡爾德夫人轉了個圈，“孩子們，快快快，我們得準備新的禮服了，記住你們的禮儀，絕對不能在陛下的面前失禮。”
時間緊迫，找人重新定做禮服已經來不及了。
只能將之前做好的讓人重新改造一下，上面的裝飾換成更加貴重的珠寶。
蘇渃看的嘆為觀止。
這一夜，卡爾德家除了蘇渃以外，所有人都興奮的睡不著。他們竟然拿到了帝王的請帖，上階貴族的入門卷，曾經的落魄如過眼雲煙，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。
而這一切，都是渃伊帶給他們的。
蘇渃的地位，由此更加上了一個臺階。
卡爾德男爵在她面前，都自覺的低了兩分，說話更加的溫柔和氣，看起來簡直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似的。
蘇渃：“……”
帝國皇宮副廳，這一次的宴會的場地。
“SS級，和S級的天賦相比，沒想到差距會這麽大。”下巴上滿是胡須的帝王單手撐著下顎，目光落在前方的中年男人身上，“你說，教皇修煉了一千年，會有多強？”
“陛下。”男人無奈的叫了一聲。
這種事，誰會知道啊。
“哈哈哈哈哈！！朕隨口問問。”他豪爽的大笑兩聲，“今天的宴會朕邀請了卡爾德家族，這位備受院長你吹捧的小淑女，今天朕可要好好看看她的真面目。”
“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
男人十分自信的說。
拉西裏斯王入場的時候，宴會裏的人早早就到齊了，眾人姿態恭敬的朝這位強大的王者行禮。
蘇渃站在後面，餘光中瞥到光明教延的紅衣主教只是微微鞠身，神色十分的冷淡自若，並沒有行單膝跪地禮。不由的在心中感嘆，果然是大佬中的大佬，地位尊崇啊！
光明教延中，地位最高的便是教皇，其次是七大紅衣主教。
唔！
聽聞教皇是要全身心的將自己奉獻給神，不許接近女色，更遑論娶妻生子。
活了一千年的老處男。
也是夠淒慘。
蘇渃假慈悲了幾秒，很快就將心神放在了宴會上，反正這位傳說中的教皇，已經十幾年沒出現在人前了，古董人物，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，沒必要想太多。
“渃伊小姐。”
“嗯？？”蘇渃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傭。
“陛下找您，請您隨我上座。”
在來之前，蘇渃已經有這個準備了，畢竟是白接了一大份禮，皇帝接見很正常。她隨著女傭在眾人隱晦的打量中一步一步的上前。止步，行禮。
“渃伊.卡爾德，見過陛下。”
拉西裏斯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下方的少女，滿意的點點頭：“不錯，你——”
後面的話還未說完，守著大廳門口的侍衛再次推開厚重的大門，伴隨著仆人尖銳到嘶啞的嗓音，一名穿著白袍的男人緩緩踏入室內：“教皇陛下——耶爾德.拉裏普大人到！！！”
男人的外貌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，銀發及腰，金色的雙眸，俊美的五官宛若仙人，氣勢強大中又透露出幾分聖潔的縹緲。
這就是光明教延的至高掌權人。
傳說中活了一千年的教皇。
噫？好年輕。這是蘇渃的第一印象。
宴會眾人：“…………”
皇帝：“…………”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紅衣主教，之前對拉西裏斯王不冷不熱的中年男人，單膝跪地，滿臉狂熱的行禮。
有了他開頭，其餘人也紛紛反應過來。
他們是帝國的人，因此只需要像之前的紅衣主教般，微微鞠躬表示恭敬就可以了。低著頭，眼神卻總是忍不住的朝教皇看去，這可是真·老古董。
馬丹哦！
這一次看完了，誰知道下一次得等到什麽時候。
銀發的教皇所過之處，人群自發的分開一條道路。最終，他站在了帝王的下方，也就是蘇渃的旁邊，眾人原本的視線分給了金發的少女一丟丟，眸中滿是艷羨。
嚶嚶嚶！
他們也想和教皇陛下站在一起。
“哦！耶爾德，上一次見你還是在十八年前，這可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。”拉西裏斯王過了許久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他吩咐身側的侍衛：“給朕旁邊加個位置。”
教皇淡漠的點點頭，說出的話卻狠狠的戳到了人的痛點：“上次你還是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夥。”
現在都成了油膩的中年大叔了。
“今天怎麽想到了外出，以前每次給你的請帖，從來沒見你來過。”
“嗯，大概是無聊吧。”
“呵呵呵！是嗎？”
耶爾德點點頭，單看外貌，拉西裏斯王要比他大至少一輪，誰會想到他才是那個老不死的。
“時間太長，就很容易無聊。”說著，他坐在了帝王旁邊的位置上。
拉西裏斯王：“……奢侈的煩惱呵呵呵！”
下方偷瞥了一眼的蘇渃：“……”
感覺拉西裏斯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給教皇一拳，打爛他那張裝逼的臉。
“嗯？？你是誰？”耶爾德開口。
蘇渃左右看了一圈，發現這位銀發的教皇正把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她的身上。但是……並沒有殺氣和壓力，仿佛只是隨口的問了一下。
“啟稟陛下，我是渃伊.卡爾德，卡爾德男爵的幼女。”
“光系法師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S級。”
渃伊點點頭：遲疑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為什麽不來教延。”銀發的教皇坐在上位，金色的雙眸盛不下一絲一毫的情感，冰冷的宛如無機質的機器，“教延有著最完美的光系秘法和老師。”
這話聽起來，就像是對渃伊發洩不滿一樣。
周圍的貴族們不由的都向少女投向憐憫的目光，得罪了教皇，嘖嘖嘖！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。
卡爾德家族的人更是害怕極了，身子輕微的發顫，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，擔憂的看著蘇渃。
但奇異的是，蘇渃竟然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了幾分……撒嬌不滿的味道？不不不！這肯定是她的錯覺。穩了穩心神，蘇渃淺笑著，不慌不忙的將檢測時鬧出的烏龍事說了一遍。
耶爾德：“真是不湊巧啊。”
“對此我很遺憾，陛下。”才怪！去了光明教延，她還練個鬼的暗系魔法，分分鐘被抓住扔出門好不好！！！
拉西裏斯王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，出來打圓場：“行了，渃伊你下去吧。”他可不要自家好不容易抓住的SS級，莫名其妙的就被怒氣大發的教皇針對，從而暴斃。
“走什麽。”
男人聲音輕巧，指了指自己下方的空位：“坐吧。”
蘇渃：“……”
拉西裏斯王：“……”
眾人：“………”
一定是他們今天開門的方式不對啊靠靠靠！！！
教皇大人有命令，蘇渃一個小小的貴族哪裏敢抵抗，乖巧的坐了上去。
與此同時，帝國的兩任繼承人，安格斯王子以及凱瑟琳公主總算是湊了過來，坐在了拉西裏斯王的下方。
紅衣主教緊隨其後。
於是，便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六人對坐的場景。
身份最低的蘇渃：“……”
這教皇是腦子有病嗎！！！
“你現在是幾級魔法師？”在這詭異的氣氛下，教皇第一個開口，饒有興趣的盯著蘇渃，詢問道。
蘇渃畢恭畢敬道：“稟告陛下，目前已經二級了。”
“剛剛入學就有這個成就，很不錯。”
“謝陛下誇獎。”
耶爾德：“不用這麽生疏，如果不是意外的話，你現在應該是教延的人。”說到這裏，他竟然頗為難過的嘆了一口氣，讓下方的紅衣主教都快哭了。
“我很喜歡你，不如你來做的我徒弟好了。”耶爾德一臉平靜的甩下一個大大的地雷。
蘇渃：“？？？？！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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